转眼又过了一天。
腊月初三那天,天气格外寒冷。
阮棠由喜婆给她穿好嫁衣,梳好发髻,却不让人碰她的脸,硬是要带着面纱成亲。
笑话,如今她这张脸已经今非昔比了,让人看到那还得了?
尚书府虽然只是嫁一个从小养大却毫无血亲的假千金,还是不怎么光彩的给废人太子冲喜,尚书府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向来不着家的阮青山这次破天荒的在尚书府待到阮棠出嫁,阮姒一如既往的温风和雅,就连一向对阮棠百般挑刺的柳金莲,今天也收敛了不少,亲自目送她上花轿。
柳金莲心里舒坦极了,终于送走了这个让人看着眼烦想到心烦的臭丫头,从此她跟尚书府就没半点关系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就连路上大街小巷,出来看新娘花轿的人也是围了几条路,尚书府带去的送亲大队喜糖撒了一波又一波。
而相比之下,新郎那边就显得冷清了太多。
此时的东宫一如原样,寂静无声,没有摆酒设宴,没有人光临捧场,甚至没人给容烨换上新服。
可见上面对容烨的不重视。
阮棠的娇子落地时便察觉不对劲,接着被告知太子身体抱恙,礼节一切从简,直接送新娘到新房。
而所谓的新房,就是容烨休息的寝殿。
阮棠皱眉,皇上这是连形式都懒得走了吗?
她倒没什么,反正只是做戏,却觉得,这样是在明目张胆的侮辱容烨。
既然没人,阮棠便也不用再顾及形象,当即扯开红盖头,将一身大红喜袍脱掉,然后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