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贺卿还真拱手一揖道:“王爷英明,在下确有一人选想推荐给王爷。”
“嘶,何人?”清平王微眯着眼睛。
贺卿轻笑,“不知,王爷对永安侯府,有何印象?”
永安侯府?!
清平王先是一惊,却又很快嗤笑一声,“永安侯府的兵权确实是块肥肉,可你不是不知道,先帝有令,永安侯府一日握着河北道兵权,便一日不得回京,京中连个正经府邸也无,同他们结亲有什么用?”
贺卿依旧还是笑,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呈给清平王。
清平王将信将疑地接过,拆封读信,同时听贺卿道:
“其实,贺卿在幽州有一同窗,在永安侯府上做世子爷的笔墨老师,十分受重用。这些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络,前几日,他突然写信给我,说过年时会回京,希望可以寻我一聚,信中还拐弯抹角地让我打听一下京中百草堂的常珂大夫是否擅长治疗湿痹。”
“王爷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清平王眸中闪过几分意味深长,“你是说,他所说的朋友是永安侯?永安侯要回京了?”
“在下是这样猜测的,”贺卿捻着唇上的八字胡,“我那同窗性子高傲,能劳动他的不是一般人,加之永安侯不比王爷年富力强,如今已过半百,尤其是此前弄丢了十分看重的幼子之后,更是华发遍生,身体每况愈下,湿痹入骨毫不稀奇。”
清平王沉吟半晌,还是蹙眉道:“可若他回京便须交出兵权,于我又还有什么用处?”
“哈哈哈,”贺卿朗笑两声,“这便是王爷的机会了。”
“我那同窗是侯府世子的老师,对他知之甚多,世子爷野心极大,是绝不愿意交出兵权的。但他老爹的伤病又不能不治,所以想尽办法要在京中活动周旋,看能否说动当今留下兵权。”
“只是永安侯府数十年不曾在京中经营了,人生地不熟,必然需要盟友。”
贺卿望向清平王,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