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王如此打算着,可万万没想到,刚过两个时辰,被选中的两名侍卫便鼻青脸肿地回来了。
一个嘴角肿了,一个眼角青了,两人衣摆上沾着树叶子,袍子正当胸还各有一枚灰脚印。
“王,王爷,县主说,说不用我们,严侍卫会同她去。”侍卫们灰头土脸地小声道。
“什么?”清平王又好气又好笑,“过去这么些年,她想方设法地要赶走严韬,怎么这时候突然转性了?”
“嗤,什么鸡零狗碎的人也派来看管本县主!”
霍栩的院子里,花草凌乱一地。
女孩儿方才经历过一场碾压式武斗——当然不是她动的手,可也正是豪气万丈时。
只见其单手撩裙角,一脚踩上廊檐下的长凳,抬手招呼玉儿,“叫人来收拾,可惜了我花圃里还没长出来的冬梅,可是名贵品种呢。”
“是,”玉儿应下,“回头玉儿同库房报损,给您种新的。”
“重新种还能来得及?长出来得等明年了。”霍栩说着,瞟了一眼立在一旁面不红气不喘的严韬。
算了,看在他给自己长了面子的份上,不难为他糟蹋花圃的罪了。
不过严韬向来对清平王忠心耿耿,怎的今日如此听她的话?
“你,伤好了?”
自从医馆那荒唐事后,霍栩许久没见过严韬了,今日同他说话,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尤其尴尬的是,她现在一看严韬,就不由地想起那日医馆所见。狰狞和血腥是一方面,惹她做了好几日噩梦,可习武之人的黄金身材却是另一方面。
“回禀县主,属下修养这许久,已然大好了。”严韬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