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钱还够吗？”

姜妍儿脑子里哐当一声，之前那根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断了。

“宋椹，”姜妍儿忍不住讥诮的笑了一声，“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钱够不够用，和你有关系吗？”

姜妍儿看着乖乖的，可也还是有和母亲犟嘴的经历。记得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和妈妈吵架。

妈妈口口声声的说她没良心，转过头来又问是不是谁都会问她钱还够不够用。

宋椹突然就没话说了，静默了片刻，姜妍儿听见那边有浅浅的笑声，语气里透着的无奈和疲倦，她仿佛都能想象出来。

其实早在接到宋椹电话的那一刻，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她就知道宋椹过得不是很好，。

那一刻，她心里莫名的有些舒畅，心里想着，原来分开后，你过得也不好啊。仿佛这样，她的处境就没有之前那么难堪了。

“尔尔，我想见见你。”这句话，宋椹对着许可说过，他没想对尔尔说，可到了这一刻，还是说出口了。

姜妍儿失笑：“我有什么好见的，还和以前一样，脾气不好还喜欢动不动就骂人。”

天又被聊死了。相对无言，正是尴尬的时候。

宋椹突然听到电话那头的姜妍儿问：“宋椹啊，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吹风的原因。

宋椹咽了咽嗓子：“嗯，你问。”

姜妍儿静默了好一会，像是在调节自己的情绪般，才把话说出口，“那首歌，是写给我的吗？”

她这句话问出口，两端都是一阵静默，姜妍儿沉默着等他回答，而宋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妍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在寒冬腊月里面用冰块裹住了，一寸一寸的，一尺一尺的，冷的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