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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蜡侍奉多年,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寻常事吓她不得,但这回给唬得药碗都险些砸碎了,“夫人您别多想,都督要是敢这么对您,奴婢先甩他两巴掌!”

言毕,她心虚地看了看身后,还好,江漱星没来。

奚霂揉了揉肚子:“明日悄悄跟着他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背着我干什么。”

是夜,奚霂钻进被窝,江漱星照例给她暖脚,寅时女孩被绿蜡摇醒,果然,她男人又不见了。

“夫人快,奴婢见都督往西去了,手里还提着个……”

奚霂顾不得他手里提着什么了,飞速穿衣去。

西边人烟稀少,二人走到一处树丛前隐隐听见另一头传来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人她一听便知是江漱星。

“好啊,私会!”她磨了磨牙,绿蜡来不及叫住她,女孩就已经扒开树丛。

“江漱星!你……”

目光自下而上打量过对面懵状的二人,奚霂瞠目结舌:“你……你居然背着我和赵景昀钓鱼!?”

江大都督一顶蓑衣帽,手执长鱼杆同样震惊:“昭昭,你怎么来了?”

自此,江都督神秘失踪案告破,据共犯赵将军交代都督每天抓他来钓鱼,说是钓鱼其实就是听他碎碎念。

“那个,夫人……”赵景昀一脸无辜,“属下真不想来的啊,但都督可能因您快临产了,怕这担心那的唠叨,这不,昨儿个受害人还是李城将军呢。”

于是,奚霂拿着这份供状前去兴师问罪:“我生孩子,你焦虑什么,我都没怕。”

“谁说我焦虑!”江漱星一面给她剥水果,一面嘴硬道。

“那你天不亮就叫人钓鱼?坐那儿我还以为是个老头,闲出鸟了?”

“是李城说钓鱼有助于缓解我对你生孩子的紧张。”他一听奚霂话里意思像是怪他不上心,炸毛道:“他夫人生产过多次,我不闲!我就是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