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督赶得再快,也快不过那头子的色胆吧,”她低低地笑,“不洁的身子你有什么资格做江家的主母?”

奚霂提了把椅子坐下:“演了这么久,终于不演了?”

“我恨他没能杀你!”菱莺突然瞪大眼怒哮,“即便我坐不了你的位子,你死了我也满足了。”

长久的寂静。

奚霂慢慢:“如你所见,我非但没死,也没被他玷|污,很遗憾你的算盘打空了。”

菱莺趴在床上哈哈大笑,“接着嘴硬啊。”

奚霂摇了摇头,她看到女人眼里噙了泪,“你见我就为说这个?还是死性不改。”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定了。”她戏谑反问:“我在都督身边的日子比你长得多!你就凭这张皮囊你能快活多久,我可是他亲手带回来……”

“既然你提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奚霂突然狠戾地攥住她的下巴,“我还要谢谢你,好姐妹,当年若不是你哄骗我去做神女,或许我还真的不会见到漱星,我十岁就认识他了,你呢?他收你入府不过是因为你顶着青阳的名头!”

青阳,只因为我是青阳人……这不可能。

“为什么都督知道你是青阳出来的才带你回来,背后的深意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还真的以为他对你另眼相看?说难听点——”奚霂俯首,轻语道:“你不过就是活在我的名号下。”

不!不是的!她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手发疯似的狂舞:“毒妇,你妖言蛊惑!”

她张牙舞爪的想上前掐她的喉咙,被赶来的侍卫一巴掌扇倒在地,奚霂往后走了几步,“你一直以为我不该活到现在,其实是你早该死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杀你,但我真的很想亲手送你去为我的父母赔罪,不过后来想想,你这般肮|脏的灵魂想必给他们做猪狗都不如,还脏了他们的轮回路。”

胡菱莺吐出一滩鲜血,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意。

她听到奚霂的脚步声远去,不久传来皂靴的响声。

“都督,夫人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这个女人按您的意思处置吗?”侍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