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结束,江漱星拔腿就往香阁里去,他微醺着,倒还认得路。

“啧啧,难得。”有人感慨。

“缘分到了,再冷的冰也给化咯。”同桌人向他敬酒,“干。”

奚霂听见动静,隐隐约约瞧见人走近。

江漱星深吸几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挑起盖头。

他没说谎,一霎眼底的欢欣藏不住。

奚霂笑了笑:“夫君安好?”

他抱住她,头顶传来闷闷的应声:“嗯。”

缓缓向下,她看着男人眸里的情海翻滚,无奈地抿了抿唇。

这一回,他吻得极度温柔,反正比第一次好多了,起码奚霂还能在空余时张开眼,细细扫着近在咫尺的谪仙俊相。

她仔仔细细地描摹着眉,眼,鼻,从来都没有那么近那么久地看过。

“你,记起我了吗?”

旷野的长风,青阳的日出,昏暗潮湿的地窖。

面目狰狞的妇人踩碎了一堆白骨,从此封闭我所有的希望。

“原来是你……”她喃喃,“没死……”

奚霂迎上男人的目光:

“嗯,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