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嘎吱”一声,吓得她惊出一身冷汗,珠冠叮叮当当地碰撞。
江漱星一拢红衣,做贼心虚地朝她嘘了声。
“你来做什么。”奚霂嗔怪道,“不合规矩。”
女孩媚眼含波,竟叫他看痴一瞬,随即盘腿坐她身边支吾道:“我……我熬不住,想过来看看你跑没跑。”
“敢情你怕我逃婚?”她诧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当然不怕她临时逃走,只是为思念她找个借口罢了。
“但是你不能过来看我的,盖头都没掀,”奚霂嘟唇埋怨道:“现下都看去了,夜里入洞房你可就没的惊喜了。”
“不会的,”他笨手笨脚地安慰:“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何时我都会被你惊艳。”
嘶~小样儿情话说得不赖嘛,女孩脸颊微微发烫,怎么说我也要有个回礼,好久都没看他被反撩后的囧样了。
她抿了抿唇,飞快地在他面上吧唧一口:“我也是,我夫君俏着呢~”
如奚霂所料江漱星肉眼可见地熟了。
“宾客多……我先走了……”他一如既往的脸皮薄,同手同脚地出屋,走时还被绊了一跤。
奚霂捂嘴,在背后扑哧笑出了声。
卫军总督成婚,南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送的贺礼塞了满满一仓库,接客的奴笑得脸都僵了,府里张灯结彩,好生热闹。
但最为隆重的是院子里放置的火树银花,它是江漱星花大价搬进府,就为了今晚的成亲夜。
树有几丈高,挂了几百几千盏灯,来往人纷纷驻足喟叹手笔之大,耗财之巨。
卫军的诸位将军都来了,萧昼珩也来了,皇上长公主远在北方不便,但也差人送了丰厚的贺礼来,难得的和平与安宁仅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