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人声音脆朗,他心下一惊。
回头,不是她。
身着宫装的侍女缓缓走来,恭敬道:“奴婢泽蕖,拜见侯爷。”
“你是?”
她微笑:“奴婢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奉殿下之命来问候侯爷。”
果然,她身边的人气场都和她如出一辙,浸染久了都镀上了一层黑。
萧昼珩平心:“也代我向殿下问好,可惜今日臣有要务缠身,无法亲自拜见殿下,还请她见谅。”
“殿下出宫了,侯爷见不着她,奴婢来是为了告知您一件事,疫病之事。”
“所谓的药师们没日没夜地赶制也仅供百余人的药,都是皇上骗你的幌子,实际他压下了数千不出,就是为了熬死卫军。”择蕖看着他,面容沉静:“侯爷若不信大可随奴婢前去一观。”
朱红的宫门上拴,深埋血与恨的罪孽。
他按了按掌心:“不必,臣只是好奇,为何殿下要特意告诉臣此事,是希望臣做什么吗?”
“手长在侯爷那里,殿下岂敢操控?”她捂嘴笑:“您慢走,第二次奴婢再见您可能就是推着江都督的棺椁进宫了。”
“恐怕不能如愿,”萧昼珩拱手,嘴角恣意:“他还欠着一场成亲礼,哪甘心死。”
鲜衣怒马少年郎,风尘慰尽四海升平,那一年白马上的少年目光恣睢,星眸里藏着的是不惧天地的燎原野火。
那时他也年轻气盛,身上的光却始终不及他。
每一场仗都拼命,拼命地向上爬,到后来蟒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