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雪不由愧疚,“麻烦你了,多谢。”
“没关系,”菱莺微笑,眼中一抹狠毒转瞬即逝:“是我该谢谢你。”
她出门,让鸠燕再去端一盘来。
“你手上不是有一盘好好的吗。”她疑道。
“别啰嗦了,快去。”菱莺不急着将红豆糕丢掉,转身去水池边净手。
清水滑过指缝指肚,她使劲揉搓柔夷,直到搓红了大块大块。
女孩盯着手,眼神怨毒。
“脏死了!”她啐道:“狗东西可别传病给姑奶奶我。”
菱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扭头望向红豆糕。
“不过也还算有点用,”她勾嘴角,“奚霂,你早该死了。”
奚霂午觉睡醒,慵懒地伸了个腰。
她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绿蜡,帮我去小厨房端小点心……”
“夫人。”是菱莺进来行礼,“奴婢已经准备好茶点了。”
奚霂一愣,但没多说什么,淡淡道:“嗯,有劳你了。”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她道:“您是主子,奴婢服侍您是理所应当,您本就高奴婢一头。”
“不必说什么高谁一头,”奚霂摁了摁眉心:“趁我现在还不想和你翻旧账,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