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有些无用的圣旨还是别颁布的好,比如这个。”江漱星掂了掂那道封妃圣旨。
短刃一刀一刀地割在黄帛纸上,他亲眼看着它烂成了碎片,什么字迹都分辨不清了,被江漱星随意丢弃在地上。
“解决了,皇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齐衡之已说不出话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地上的碎渣。
“没了的话,那臣就带神女回去了,愿陛下保重龙体。”他收回脚,手里欢快地转着匕首下台。
“你!”齐衡之突然发出一声怒哮,“你要青阳神女有何用!”
江漱星止步,回头冲他笑了笑,懒散道:“还能有什么用,自然是臣府上空虚缺个貌美的主母罢了。”
他一股气血上涌,却什么话都蹦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人领走了奚霂,最后跪地狂咳不止。
“哎哟皇上,您可是真龙天子,不能随便下跪的呀。”梦石赶紧扶他起来。
“真龙天子,九五之尊?”他嗤笑,握拳狠狠地捶向大腿。
“我算个狗屁皇帝!”
他难道要一辈子都活在江漱星的阴影下,一辈子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梦石,”齐衡之咬牙,“今日的事不准传出去,对外宣称是朕看不上青阳神女,立妃之事就此作罢,往后谁敢再提朕就砍谁的脑袋!”
“是,听皇上的。”
暖阁红帘帐中香,黄花梨描金榻上沈粟脱了外袍,正倚着刻丝软枕养神,鸢妃单着了件明花肚兜半跪在榻上为他捏脚。
女人酥手经宫里养得羊脂玉似的,力气却是恰到好处,沈粟受用得很,舒服地欸欸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