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关你的事,他受伤再重也是活该。”时叶道,“年宝,你今晚不开心真的不是因为他?”
池意秋确实有一点醉了,表情认真地过分:“我没有不开心。”
“那天搬家的时候,我看见了你床头柜里放的药。”时叶正色道,“你一直都没有真正痊愈,是吗?”
池意秋垂着眼睫,只是说:“偶尔失眠而已,生病了就要吃药,不然要怎么办?”
“心病还须心药医,谁惹你不开心,就去报复他、折腾他,而不是折磨自己。”时叶拍了拍胸脯,“无论发生什么,家里人永远都在你身后。”
池意秋因为时叶的话笑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多坏心眼?”
时叶抬手敲了池意秋一下:“池年宝,你就是太容易心软才会被伤害。”
池意秋揉着泛红的额头:“我要去跟舅舅告状了。”
时叶却说:“这才乖,受了委屈不开心千万别闷在心里,知道吗?”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池意秋闷声道。
池意秋当然明白时叶的意思,但是明白和做到一向都是两回事。
这两年,池意秋渐渐学着去依赖家人,但是从前许多年的习惯太难改变,无论积压多少情绪,他都更习惯躲起来自己消化。
“我不是因为看见他不开心。”
他本来就容易心软,曾经又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要说没因为秦越安的行为产生丝毫情绪都是假的。
池意秋心想,他今晚其实是在怨自己,吃了这么多亏也不长记性,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还是轻易就被影响。
时叶到底还是不放心,直接把人送回房间,勒令池意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