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池意秋就听着这俩人互相诅咒对方。
回到病房后,池意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看着看着就开始发呆。
“看半天了,有多出来一个零吗?”秦越安笑着问。
池意秋回过神:“我才不希望有更多。”
“既然会让你不开心,那就收起来别看了。”
“我不想要他们的钱。”池意秋道。
“这是你该得的,不用感到抱歉。”秦越安道,“只用花点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的钱,还是便宜他们了。”
池意秋抠了抠银行卡,把它塞回了钱包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秦越安的话。
深夜,秦越安结束工作,摘下耳机后忽然听见了抽泣的声音。
熟睡的池意秋不知梦见了什么,眼角沁出泪珠,顺着脸颊落进头发里。
秦越安轻轻拍了拍池意秋,低声道:“别害怕。”
池意秋又抽噎两声,然后醒来了,喃喃道:“不舒服。”
“做噩梦了?”秦越安问。
池意秋喝了两口热水,脸色总算缓过来一些:“梦见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梦见什么能哭成这样?”
池意秋还傻呵呵的笑:“也没什么,但是我小时候特别爱哭,爷爷总说我投错了胎,明明是个水做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