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喊激得二人忙停了手上动作。
“杀千刀的奴才!”
二人几乎同时斥了这句,又瞧了对方衣衫都开了,青天白日的,脸都涨得通红,忙都默默系紧了衣带。
“哟,主子们在这儿呢,可让奴才们找着了。”
彼薪流复早听不进谁在说话,都低着头掸着身上的杂草。
“弄朕一身。”彼薪掸着身子低声道。
“什么?”流复那眉一挑,警惕着盯着彼薪的嘴。
“一身,一身草啊,朕最嫌这些脏了。”彼薪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
流复刚暗暗松一口气,就听幺客惊呼一声道:“哎哟,主子,您这脖子怎么伤着了,好红一块啊,是不是撞哪了,快叫太医瞧瞧,别叫伤到筋了。”
流复什么感觉也没有,下意识在脖子上摸了摸。彼薪一把捂了上去,干笑两声道:“刚刚那箭射歪了正打他脖子上,留个红印。”
“嗯?那红粉末怎么一点没有啊,是不是石头磕的?”幺客向来直,皱着眉来回的看,但被彼薪捂住了又啥也没看出来。
流复何等通透,拽了幺客道:“管他是什么,也不痛,无妨,咱们回去吧。”然后给彼薪使了个眼神。
彼薪松了手,心里那憋屈得直咬牙,勾了流复的袖子,跟在他后头磨磨蹭蹭地走。
流复那也是浑身的难受,却装得无事,一路回了猎宫。
那一顿晚膳吃得没滋没味儿的,虽将奴才赶了出去,这二人瞧着对方都拘得一句话不说。
“回主子们的话,后山温泉殿的水备好了。”李和扣了扣门,在外道。
“哗”彼薪亲自拉开那门道:“今儿闹了一身的汗,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