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还记得第一次见这位大小姐的时候，就是在繁花似锦的后花园里，彼时她正漫步在当中，比繁花更加夺目。

“你是不是有偷看我？”

好像被看透想法的问题让苏雪微愣，顿了一会低声问：“小姐，说的是什么时候？”

金昭音停下步子，抬起下巴，“你刚来的第一天。”

她指着别墅区，那扇属于管家房的窗户，哼了声，“你就在站在窗帘后面，偷看我，我感觉到了。”

临近傍晚的天空，介于团团夕阳过后的深红与步入夜间暗沉的深蓝。

她们站得很近，近到大小姐的发丝在夜风轻拂下，会勾勾缠缠地落在少女管家的面颊和脖颈上。

苏雪肌肤上浮现淡淡的痒意，没有否认，“小姐真敏锐。”

“那是当然。”金昭音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又在撞入静静注视着她的茶色眼眸时，眼睫一颤一颤。

淡黄的暖灯照射下，似带着莹莹细粉。

“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偷看我？”

金昭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不安，心脏一点点地加快，剧烈的频率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传达到某个地方。

沉默了一会，苏雪伸手，把那些调皮的发丝，勾带回大小姐的耳背，微凉的指尖触及时，耳畔的温度似乎也在手指染上了几分热意。

“小姐好看。”

她声音低低缓缓，是一直以来的慵懒沙哑，这句话在白日里换衣的时候，也有说过，却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个夜晚里，金昭音感到格外地勾人，勾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不由地抬手按住，害怕莫名巨大的响动会惊到身边的人。

苏雪毫无所觉，整理着她的头发，想了想，认真地再次开口：“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全身的温度，都因为这句郑重其事的话持续上升，有什么堵在嗓子眼，闷得人热热的。

金昭音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耳肌滚烫，又在一抹凉落下时，仿佛一缕电流，酥麻肆意窜动，

苏雪收回手，“是冷了吗？我去房间取件外衣。小姐请稍等。”

金昭音张了张嘴，低不可闻低嗯了声。

听着慢慢远去的脚步声，手指蜷缩。

或许，或许对方离开一下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