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梗着脖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镇南王妃也是被你们弄死的,现下听说那镇南王就在通州大营,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找他。”
“柳侍郎可能顾不上死去的崔氏,镇南王却不可能不管镇南王妃,当年镇南王对镇南王妃有多深情,我们在云南的人都知道,现下我去将事情捅出来,你就等着吧。”
白天师“轰”的一下站起来,他瞪着眼珠,仿佛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杨真,你长能耐了啊!被你偷了那解药原就是准备给镇南王妃的,要说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还敢去告状!”
杨真也腾的一下站起来,他指着白天师,“你们敢害镇南王妃,却埋怨我偷了解药,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本就是打算用解药来威胁镇南王,倘若镇南王与你们谈不拢,你们就不给解药了。”
“你们早就跟镇南王谈崩了,还说什么解药!”
白天师扬起手,一巴掌给杨真扇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大刀从天而降,将将在白天师手的上方,眼看就要劈下来,白天师登时收回手,那大刀擦着他的衣袂而过,若是晚了半分,他的手只怕不断也要骨裂。
他惊魂未定的看向来人,只见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正在谈论的镇南王。
白天师看看闪到一旁的杨真,又看看镇南王,他的头脑向来好使,立时明白自己中计了,他指着杨真,气得语无伦次,“你……你……你竟然联合了镇南王来算计我?”
杨真怒目而视,“大师兄,你敢害人却不敢承认吗?”
镇南王立在白天师前方不远处,气得浑身都在喷火,亏得他的一位副将在后面死死拉着他,他才没有一刀将白天师劈成两半。
他的王妃,他珍爱不已的蓝苗儿,果然是被眼前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害死的。
他说她怎么会在生产后血流不止,她明明最会养身子,怎么会生了世子身子就不行了,他想起她弥留的时候,偎在他怀里说的那些不舍的话,她说她好想伴着临儿长大,好舍不得他。
铮铮七尺男儿,征战疆场数十年的镇南王,在此刻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他的王妃明明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将来的,就因为白天师他们这群混账王八蛋的算计,而失了性命。
镇南王咬着牙,从牙齿缝中发出声音来,“是因为当年本王不愿意与你们同流合污,所以你们杀了她,是吗?”
白天师自然不会承认,他冷哼了一声,“镇南王在说什么,老身不知道。”
镇南王紧紧握着拳头,“白天师既然不承认,咱们就到京兆府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