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语重心长的说道:“待会儿出城,会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查验身份,你坐在马车上,什么话都别说,只要顺利出了城就行,知道吗?”
采荷点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她们主仆俩扮作出城的小姐丫鬟,无影无形扮作跟随的家丁,到了离城门口不远的一家客栈,与商队汇合。
商队领队的姓马,人们都叫他马掌柜,马掌柜看了楚月好几眼,疑惑道:“上次你这脸也是这般么?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他记得上回看这小丫鬟,虽然脸上麻子多,但也不至于一块黄一块白的。
楚月捂着脸不好意思的道:“马掌柜,奴婢这脸,晒了太阳就惯常这样的,过几日又好了,马掌柜见笑了。”
马掌柜狐疑的看着她,楚月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马掌柜,这些钱您先收着,我家小姐说了,若是平安到了成都府,再将另一半钱奉上。”
马掌柜掂掂荷包,“嗯”了一声,走开了。
一切整理妥当,商队到了城门口,共有六匹马、八架马车,合计二十几人,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开始一一盘查。
查到楚月他们时,楚月将路引双手奉上,五城兵马司的人看了看路引,又看了眼马车上坐着的采荷,也没仔细盘查便走开了。
待到出了城门,楚月终于放下心来。
马掌柜这个车队不全是马掌柜的人,但总归都是行商之人,除了楚月采荷二人,其他都是男子,她们二人坐在马车上,有是就让无影、无形去同马掌柜说,一路走来,倒也没什么事。
这一路,楚月原就走过的,然而上次是跟着赵衍他们的车队,睹物思人,楚月不可避免的就想起那次去云南的事来。
那次出行前不久,她才在皇宫见到阿衍跟令妃那不清不楚的一幕,因此心里很是有些不屑,一路上也是能不与他打照面就不与他打照面,处处避着他。
直到那次掉下山崖,直到他们一起躲在洞里,事情才开始慢慢有了转变,向着她无法预知的方向走去。
倘若不是那次出行,她便不会真正认识阿衍,不会意识到他原来会是她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人。
她看着窗外,窗外树影幢幢,她摸出脖子上戴着的鹿骨扳指,阿衍,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