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俩人交往时的一幕幕,每一幕都是那么弥足珍贵,这些天来,许是心中的担忧太甚,即便握着平安符入睡,也甚少梦见以前的场景,她只希望这一趟去云南,能顺利些找到阿衍,希望他一切安好、平安无事。
正在想着这些事儿,耳边突然想起一道调戏的声音,“哟,这是谁家的小厮啊?生得细皮嫩肉的。”
楚月回过头,眼前是一个身着粉红缎衫的青年男子,正淫笑着看着她。
楚月今日仍旧是扮作小厮,眉毛依然用碳灰加粗了许多,脸上不仅点了许多麻子,还用红泥糊上去,在右边脸颊做了个疤,嘴唇则用面粉抹得白惨惨的。
就这样,竟然有人来调戏她?
那青年男子见她不说话,走前了两步,上来就握着楚月的下巴,“怎么样?陪爷玩玩?”
他浮肿着一张脸,眼下青影厚重,脚步虚浮,显然平素里纵欲过度,因此她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人有癖,这样的人,不宜多久纠缠。
她蓦地站起身,望向门口,“哦,公子,好,我马上过来。”似乎她家公子正在门口等着她,说着便要往门口走去。
那青年男子却一把拉住她,“别走啊,陪爷玩玩。”他那装腔作势的语调,听得楚月直想吐。
楚月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那青年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说罢,便有个人拦住了楚月,那人显然不像是小厮,倒像是家里养的家丁,生得五大三粗的。
楚月愣了半秒,观察了一下形势,她在的地方是一楼的角落,离大门有些距离,那家丁拦在她和大门之间,直接逃是比较难的。
她虚晃了一下脚步,就往旁边的台子方向逃去,那青年男子大喝一声,“给我追。”
那家丁立即追了过来。
楚月在各个茶桌间穿梭,她身形灵巧,倒未碰倒什么,但那家丁就不一样了,他一边追,一边带倒了好几张茶桌,桌上的茶壶茶盅掉到地上,“哗啦—”一声就碎了。
台子上的戏戛然而止,明月楼里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台子被碰倒了的、茶水洒了一身的人起来怒骂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