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袁子骞问道。
楚月看看手炉,又看看他,“还好。”
袁子骞取下身上披着的狐皮大氅,“先披着吧,这种天气,起来走走不觉得冷,一直坐着倒是越坐越冷了。”
楚月匆忙间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又怕当场拒绝的话,大庭广众的,落了袁先生的面子,只得道了声,“谢谢袁先生。”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待明日上课,一定要寻个机会将这件事同袁先生讲清楚。
看到袁子骞的狐皮大氅就这样披到楚月肩上的时候,赵衍只觉得仿佛一支箭射进了心里,那么深、那么痛,他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了。
他的眸子黯了,“回吧。”他说道,随即转身离开。
谢临皱紧了眉头,低低说了声,“哎。”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响起,明月楼外突然涌入许多锦衣卫,将赵衍和谢临团团围在中间。
舞台上歌女乍然见到呼啦啦的涌入这么多官差,心里一惊,吟唱声戛然而止,许是心里紧张,“啪”的一声,琵琶的弦断了。
明月楼里的众人立时望向喧嚣的那边,楚月也望了过去,光线虽暗,她还是一眼就见到了立在众人中间的赵衍,她心里一惊,赶忙将身上披着的狐皮大氅取下来。
为什么有这么多锦衣卫围着阿衍?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急,又不知现在走上前去合不合适,袁子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搁在一旁的狐皮大氅,不动声色的道:“那边好像是靖王殿下,微臣过去看看。”
楚月巴不得他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忙道:“好的,袁先生。”
裴茗烟先是给赵衍行礼,“在下见过靖王殿下,”随即便道:“将谢世子绑起来,带回锦衣卫衙门。”
谢临愣了愣,“裴指挥使,怎么又是您?不知为何要绑我?”
裴茗烟拿出一张缉捕令,“镇南王谋逆,有人告谢世子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