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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锦 焰紫梧桐 1091 字 2022-10-18

经严博绍解释之后,阮瑶才明白,原来王府与淑妃之间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在那样的情况下,能送淑妃的家人一程,足以证明父王与母妃是至纯至善之人,只是可怜了淑妃,在那深宫内院,连家人的最后一面也未能见上!”

不知为何,听完这些旧事,阮瑶有些伤感,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一股莫名的哀伤将她笼罩。

严博绍见她情绪低迷,上前将人抱进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世事难料,世人多有不幸,是你我无法左右的,瑶瑶,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幸运!”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似呢喃般的声音钻进阮瑶的耳中,也落进了她的心里。她紧紧的抱着眼前这男人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半晌,才道:“能陪在你的身边,亦是我之幸运!”

初冬至,寒风凛。

原本安定的燕北边塞传来北戎进犯的消息,大荣将士节节败退,短短十日,竟是连丢两座城池,满朝哗然。

近日早朝,各派官员为派谁出征燕北之事吵的不可开交。

原本也没什么可吵的,自□□开国,燕北便是燕王的封地,历代燕王世代驻守北地,一次次将北戎打退回关外,像是定海神针一般,守护着这片土地,但这一切,随着上一代燕王的战亡,发生了变化。

现任燕王严博绍应召回京,圣上以保存燕王血脉为由,特许其常驻京城,却收回了其手中的兵马统帅之权。严博绍成了一个没有兵权,空有封地的闲散王爷。

半个月,玉门关也失守了,北戎来势汹汹,已连破三座城池,燕北每天都有八百里加急军报请求支援。

朝堂上依然吵得不可开交,一派主张燕王严博绍披阵挂帅,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北地阎王”,对燕北地形了解,对北戎也更加了解,足以令北戎闻风丧胆。

另一派却主张年俞五十的威武将军张定山,也是一名老将,不过年龄偏大,又许久不上战场,现如今已养出了一身膘,全无武将风范。

严博绍在阮瑶面前从未提起过他想重战燕北的事儿,但是阮瑶能感觉得到,他的焦虑,他的气愤,他的怒其不争她都能感觉得到。

上一世,大概也是这个冬天,严博绍披阵挂帅,应召重战燕北,一去数月,传来的却是燕王通敌叛国,就地正法,燕王府满门获罪的消息。

那个冬天,似乎格外冷。

这几日,阮瑶反复的做着那个噩梦,梦见严博绍血染铠甲,满目疮痍,梦见燕太妃头悬祠堂,孤苦冷清,梦见自己身入鬼窟,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