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依言打开,里面与上次严一送过来的红木匣子相似,都是厚厚的一摞,阮瑶有些目瞪口呆,太妃也这么大手笔的吗?
“珠宝头面什么的都是些死物,也只是看着好看,若真到了缺少银两的时候反倒麻烦,这几处田庄地契,有两处是我陪嫁里的,庄子在南边平阳,这两处是在京都东郊,还有这些银票”燕太妃一一为阮瑶介绍着。
直到看到匣子底部被红绸包裹着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什么册子。
燕太妃神色有些不自在,“这里面啊,是避火图,你仔细瞧瞧,咱们女子啊,都要经这么一遭的”
避火图三个字一出,阮瑶脸色爆红。
经历了前世种种,她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小丫头,原本对这红绸里的东西还有些好奇,此时更是连看都羞于看了,直接将那黑漆匣子关上了,像是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偏偏这时候天冬来报,王爷来接太妃回府,阮瑶更是羞怯的恨不能将桌上的黑漆匣子藏起来,但是不等她有动作,严博绍已经站在厅堂中了。
阮瑶此时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只低头做鹌鹑状。
严博绍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的事阮瑶这副羞答答的模样,眸色不自觉温柔下来,嘴角更是微微扬起,与平时世人眼中的冷面王爷的形象大相径庭。
燕太妃对自家儿子的转变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对此也很是欣慰。
二人并未留在阮府用膳,而是趁着天色未完全暗下来回了王府。
阮瑶像抱着烫手山芋般亲自将那红绸里的东西藏到了闺房。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次日,阮瑶带着天冬与银翘清点这一日所收到的添妆礼,将其一一登记造册,待日后这些人情往来是要还回去的。
秋末的天气已有些寒意,但是这几人硬是忙忙碌碌的出了一身薄汗。
午后,守在外院的赵立匆匆来报,“姑娘,太子殿下来了,说是给姑娘添妆,咱们也不敢拦着,已经请到了花厅!”
担心阮瑶的安全,严博绍特意拨了一队亲卫由赵立带领着护卫在阮府周围,赵立在来给阮瑶禀报之前,已经派人去寻严博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