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这两日也焦躁不安,即使太妃并未对她有什么惩罚,但是她隐约觉得,太妃已经对她失望了,甚至放弃了,导致从宫中回来到现在,她都未曾去正院给太妃见礼。
只是,她不去,太妃倒是来了她住的青兰院。
秦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跪在太妃身前。
“姑母,暄儿知错了,您救救暄儿”
“暄儿,你我同宗,你父母将你托付与我,我自当用心为你谋划,许你个锦绣前程,但你可知那东宫是个什么情况,那日众目睽睽之下,你扒着太子不放”太妃说这话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是的,不是的姑母,暄儿不是故意攀着太子的,暄儿是迫不得已,是迫不得已啊!”
秦暄这话,太妃听得心头一跳,迫不得已?难道
太妃看着秦暄正色道:“暄儿,你老实与我说,宫宴一事到底怎么回事!”
秦暄自知此时只能依靠太妃了,便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包括如何受张书晴的威胁,如何谋划将阮瑶推下水
“糊涂,你糊涂啊!”太妃惊的直接站起身,指着秦暄道。
秦暄抓着太妃的衣角抽抽嗒嗒:“暄儿知错了,姑母,暄儿再也不敢了”
“自从你来了府中,便事事与阮瑶相比,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扪心自问,你俩之间我尽量一碗水端平,但你”
太妃无力的坐在榻上,看着眼前跪在前面与自己同姓的姑娘,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进东宫,从此无论荣华富贵还是痛苦煎熬,都要你自己扛下去;另外一条,上西山大昭寺,青灯古佛,对外便称你自知失德,无颜面对亲朋,自愿剃度出家,以赎罪孽,待过上两年,此时风波平了,我会着人送你离京,再做打算!”
秦暄瘫在地上,这两条路于她而言,都是死路啊!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姑母姑母,我不想出家,我不要上大昭寺!”
“好,不去大昭寺,那便进东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