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与阮瑶说话的高舞听见自家兄长连名带姓的喊她,心中直觉不妙,纵使恋恋不舍,还是听话的与阮瑶告辞,约定好了明日再来。
高阳携高舞走了,严博绍进来内室,目光如炬的盯着阮瑶,方才高舞问阮瑶的那句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呵~没有的事儿么?
阮瑶被他看的心如擂鼓,心知方才的话他必定听的清楚,更是尴尬不已,躲闪着他的目光,只道:“今日之事,多谢表兄,我有些累了,便不送表兄了!”
严博绍目光暗了暗,最终叹了口气:“你好生休息!”转身出了屋子。
话说高阳与高舞出了王府,高阳便停下脚步,对着高舞严肃的斥责道:“小舞,你与那阮姑娘才认识多久,便这般玩笑,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岂不多生事端?”
高舞扯着高阳的袖子撒娇:“哎呀,哥,我这不也是为你操心吗,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给我找个嫂子,要是爹娘还在,指不定多烦心呢!”
“管好你自己吧,小孩子家家的,瞎操心!”高阳朝高舞脑门上弹了一下,高舞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道:“别看我年纪小,眼神可亮着呢,哥,王爷是喜欢阮姐姐的吧,你看阮姐姐受伤后王爷那紧张的样子,唉,我都看不下去,你就当一回好人,刺激刺激王爷,也好教王爷知道,若是再不抓紧,阮姐姐可是有很多人盯着呢,到手的娘子岂不是要飞走啦”
“就你机灵!”高阳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甚是无奈!
天冬是子时发现阮瑶不对劲儿的。
想着今日姑娘经历了那么一遭,想必害怕的紧,唯恐夜里睡得不踏实,怕银翘那丫头粗心大意的,照顾不好姑娘,天冬便亲自守夜。
子时过半,歇在外间的天冬听见内室隐隐约约换来呓语声儿,待放轻脚步,掌灯来到榻前,便看见阮瑶脸色潮红,额间尽是汗珠,口中不断念着:“滚开别过来”之类的话。
天冬伸手探了探阮瑶的额头,滚烫!吓得天冬急忙开口一声声的唤着:姑娘!想着将阮瑶唤醒。
但阮瑶似乎被梦魇住了,怎么唤都不醒,天冬有些慌,转身跑去倒座房将银翘喊起来,两人轮流在榻前一边唤着阮瑶,一边拿着浸湿了的帕子贴在阮瑶额头,为她降温。
折腾了半宿,阮瑶的高热不仅没退,反而更加严重了,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发热,染着不正常的潮红,口中不断呓语着,表情痛苦而绝望,似乎在梦中经历着什么痛彻心扉的事情。
“天冬姐姐,姑娘身上越来越烫了,这要是烧糊涂了怎么办?我听说有人因为高热将脑子烧傻了的”银翘一边给阮瑶贴着帕子,一边朝天冬道。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的!”天冬说着这话,心里却甚是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