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丫头,当年韩夫人初见你时,你还是个这么高的小丫头,这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太妃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中透着笑意,瞧着也是十分喜悦的。
“是呀,初见姑娘时,姑娘还送了我几幅花样子,这些年,我一直记着呢,就是没机会感谢姑娘!”
韩夫人提起这事儿,阮瑶也有些印象,那时韩家潦倒,靠王府救济,偏偏韩夫人也是个好强能干的,白天给人洗衣,夜里做绣活补贴家用,阮瑶从太妃处知道此事,便将自己珍藏的几个稀罕的花样子送给了韩夫人,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了,韩夫人倒是记到了现在。
“韩夫人见外了,那花样子留在我这也是蒙尘,送与韩夫人倒是物尽其用了!”阮瑶笑着回应。
“阮姑娘,不知可还记得在下?”韩元川上前与阮瑶拱手施礼。
阮瑶也还了一礼,“自是记得韩大哥,还未恭喜还学士金榜题名!”
“承蒙阮瑶姑娘记挂,幸不辱命,好歹没辜负太妃与家母的期待!”韩元川面对着阮瑶,有些拘谨,脸色都有些泛红。
太妃与韩夫人相谈甚欢,这边阮瑶与韩元川也颇聊得来,只秦暄一人孤零零的坐在边上,几次想插话,都没能插进来。
今日严博绍带着赵立出府,留下严一守着青晖院,听说韩夫人与韩元川来府中时,严一并未在意,直到跟太妃回禀事情时,一眼瞥见旁边聊的正热络的阮瑶与韩元川二人,眼皮一跳,这莫不是太妃安排的相看场面?
出了正院,当即给自家主子传信儿,不怪他着急,自家主子什么心思,严一多少能看出一二,若是今日这事成了,那主子岂不是要孤家寡人了?
也不知道是严一传的这信儿管用,还是严博绍正好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严一正心焦的时候,严博绍正好回府了。
见着严一第一句话便是:“韩学士,哪个韩学士?”
常年不是呆在军营,便是随老王爷驻守北地,严博绍不知道自家与韩元川还有这层关系。
当下,严一便将刚从管家那里打听出来的消息细细的与严博绍讲了,包括阮瑶与韩元川怎么认识的。
严博绍脚步越来越快,严一甚至有些跟不上他。
进了正院花厅,严博绍一眼看见阮瑶与韩元川相谈甚欢的样子,那丫头眉眼弯弯,笑的让人忍不住将她藏到身后,好叫其他人不敢窥见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