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阮姑娘跟我家王爷习字读书,她能进出青晖院,甚至进出王爷的书房,这都是王爷允许的,但是表姑娘”
小厮的话没说完,秦暄却已经震惊了,她来了这几日,知道府中规矩不严,唯有青晖院是个铁桶,规矩及严,若说能自由出入青晖院已经是极大的荣幸,那阮瑶竟然还能自由进出青晖院的书房?那意味着什么?难不成这俩人
秦暄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纵使她只见过严博绍一面,甚至没正经说过话,但是不代表她不了解他!
大荣朝最年轻的王爷,年纪虽轻,却战功赫赫,又极受圣上重用,前途无可限量,多少名门闺秀的理想佳婿。就算在这一众名门闺秀中,论家世,论才情,论美貌,她都比不过,但是就凭着她与燕王府这份关系,凭她叫太妃一声姑母,只要她想争,还怕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秦暄想通这些,冷笑两声,冲小厮翻个白眼,拧着帕子施施然的走了。
秦暄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并以极快的速度传到太妃耳中。
从这天起,阮瑶便发现,太妃身边似乎多了一条尾巴,阮瑶三次去找太妃说话,两次半都有秦暄在,剩下那半次,是话说到一半,便会有人通报,表姑娘来了!
这天,阮瑶去找太妃说话,又是话说到一半,便听到门外有人通报,表姑娘来了。
“巧了,瑶妹妹也在这儿,这几日闲来无事,我给姑母亲手绣了抹额!”说着,秦暄拿出修好的抹额,殷勤的凑到太妃身边:“姑母,您试试合不合适?”
“嗯,你有心了!”太妃接过抹额,摸着上面的花纹,赞赏了一句。
“承蒙姑母照拂,孝顺姑母是暄儿分内之事!”秦暄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向阮瑶。
阮瑶只抿嘴笑着,并不接话,秦暄像是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面,无趣的很。
“太妃,您跟暄姐姐说话,瑶儿还要去习字,先退下了!”坐了片刻,阮瑶便告退了。
习字不是托词,严博绍每隔几日便会检查阮瑶的功课,俨然真的成了阮瑶的夫子,而阮瑶也有心多学些东西,二人便一来一往,靠教与学维护住了这段关系。
这边阮瑶刚走没多久,便听得人通报王爷来了。
本来也告退想的秦暄一下子来了精神,悄悄整理衣衫,对于她的小动作,太妃假装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