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底的寒意让李宜修神情微滞。
“前两天还说心悦我,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你在,结果今天就跟我的好堂妹把酒言欢?”
“祖父有时候会说朝堂之上,波云诡谲,人心难测。太子殿下从出身就是太子,就跟朝堂紧密相连,你的心,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了?所以,心悦对你来说,谁都可以?”
苏明月晃悠悠,不屑地喝完手里的酒。
李宜修把苏明月手里的酒杯放下,让她摊开手,微微抚摸着她虎口处的疤痕,心疼道:“少喝点。”
他顺势把苏明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有没有心,明月感觉不到吗?”
他若知道死的人是她的侍女,而且会令她如此伤心,一定不会轻易就让娄衡动手的。
苏明月笑了声,缩回手,明显不信。
“今日我邀二小姐前来,是为了问苏老太傅的喜好,想为苏老太傅的生辰礼做准备。”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苏明月不喜道。
李宜修一愣,然后很是高兴地道:“早知明月如此在意,我就来问你了。”
苏明月夹了一筷子菜。到底是做准备还是想着来问一问,确保万无一失?
一桌菜被苏明月挑三拣四地翻得七七八八,下肚子的却基本上全是酒。
苏明月喝得脸色通红。
李宜修也有点上了脸色,“明月,别再喝了,你再喝就醉了。”
“我没醉。我喝醉了对太子而言不是正好,去找我堂妹啊!”
“我堂妹又温柔又可爱,比我好上一百倍一万倍,男人不都喜欢娇滴滴的。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