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拉着才吃完的陈霆云,“霆云兄,今儿个这么累,咱们要不要去那地方轻松轻松。”
陈霆云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那地方是什么地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做状起身,“你们去,我先回去了。”
“诶!”陈霆云被拦住,坏笑着,“哥几个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去都不去,怎么见到那传说中的星娆姑姑?”
传说中的星娆姑姑,狐媚子一样的女人,当真是男人的克星,可却也是最难接近的女人。
烟花色海之中,星娆拎着精致的金色酒壶,看着对面的一群年轻人,慵懒的声线因为醉意拉得更加绵长,“去,他们今日的酒水姑娘,我包了。”
狐狸眼下的一颗泪痣,随着她摇曳的步伐,风情万种。
她进屋后,朝暖阁相反的方向走去,猫儿一样地趴躺在房内的交椅上,露出一截白腻的皓腕吊着,摇着酒壶玩。
她似自言自语,声音跟她眼底天生的狐媚一般,又因为染上醉意,如丝婉转,似嗔似怨,“那小王爷好大的脾气。我这费心费力地派人去保护,他倒好,杀了我两个人不算,还敢叫我滚!”
“天底下,敢叫我滚的人,都死光了呢!”她翻了个身,酒壶啷当落下她也不管。
仰在交椅上郁闷地看着房梁,“这还不算顶让人烦的,最烦的,你说,我是不是该送他一份大礼?”
支頤起来,抬眼望向对面。
原来,房间对面还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前熏着上好的沉香,面容清秀白净,正低头搅弄着眼前的熏香。他一袭素色白衣,在这喧闹的旖旎色彩中,雅得像不食人间烟火。
“你别去招惹他。”白景云放下香匙,抬起头。温和的脸上,少有地浮现出一丝不满。
“呵!”星娆冷笑一声,看着白景云这副维护样儿,“怎么,我的白大医师,他的命是命,我的人的命就不是命。”
“人的贵贱啊,便是你们这些人的歪理歪出来的。”星娆立起来撩了撩秀发,随手簪成一个发髻,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子,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