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儿暗自紧闭了下嘴唇,似想起什么,又打趣欣慰地开口,“堂姐,你若能不去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还每次都担心你扮男装出去被人认出来,你再怎么也是苏家大小姐啊,若传出去你有这癖好,岂不是丢了我们苏府的脸面?”
苏明月抬头,看见苏蓁儿脸上虚伪的笑意便觉恶心,还真是一条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了。她不甘示弱地轻声调笑道:“蓁儿,你说的哪里话。我的男装可是连你都称赞说认不出来的。我每次扮男儿身出门你可都是瞧过的,你都看不出,其他人怎么看得出来?”
苏蓁儿人一滞,显然没料到苏明月会说这样的话。
“蓁儿,原来你也次次偏帮你堂姐。”李温霞轻嗔了句,令苏蓁儿脸上很是尴尬难看。
她浑个下来,没害苏明月受责骂,反而还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明月抬手轻轻地替李温霞捶腿,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知是讽刺,还是真笑。
想告她的状?现在不行了!
苏蓁儿不解地审视着苏明月。苏明月很少这般说她,更别提在李温霞面前把她拉下水。把她拉下水,苏明月以后还想怎么瞒着家里做些那些有损苏家门楣的丑事?
难道真是诚心悔过,不去了?
不过怎么可能,她才不信苏明月能收敛性子,真做个闺阁大小姐。
苏蓁儿将苏明月今日说不出的古怪归结于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决定不和苏明月计较。
李温霞假意怪了句苏蓁儿,又回头对苏明月叮嘱道:“说好了,下次可不准再去了。”
“知道了,娘。”
苏蓁儿内心厌恶地看着眼前一幕,嘴上却是苦涩笑道:“二婶跟堂姐感情真好。”眼里忍不住露出歆羡之意。
每当苏蓁儿露出这种羡慕的眼光,苏明月和李温霞都以为苏蓁儿是想家了,两个人都会好生安慰一阵苏蓁儿。
以前的苏明月只以为苏蓁儿是羡慕她可以在母亲面前撒娇,显露本性,不用如在外那般为苏家名门这个称号端着,羡慕李温霞对她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