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一靠近些许,指了下他无遮无掩的胸口,问江蕴星:“这是什么?”
后知后觉的江蕴星紧张兮兮地拉好衬衣遮住左边胸口的纹身,睁大双眼欲盖弥彰地装不懂。
可江鹤一没那么好糊弄。他伸手挑开掩在江蕴星胸口的衣料,重复了一遍问题。
江蕴星不管不顾地凑上去亲江鹤一的嘴唇,江鹤一难得没抗拒他毫无预兆的突兀的亲密。但等江蕴星胡闹够了,又冷酷无情地叫他脱下衬衫还给自己。
江蕴星没有听话,甚至不安分地在江鹤一怀里蹭动。
他很想江鹤一。即使身躯这样贴近,也依然无法减轻半分他对江鹤一的想念。
循规蹈矩这种品质江蕴星最终还是没能获得。在江鹤一面前,他永远是个没有长进的急性子。
需求不被满足会失落,欲望被无视会心有不甘。江鹤一总置若罔闻,他也死性不改。
江蕴星想要的从来很少,唯独想从江鹤一这里索取的几乎无穷无尽。因为江鹤一称得上是他在这世上最想得到的那一个,所以有时面子或自尊对江蕴星来说,就显得没有那么紧要。
再多的羞耻心最终都能被压下,趴在床上给江鹤一口的时候,江蕴星想,他大抵是个愚蠢至极的赌徒,杀手锏竟是风险最大的孤注一掷。
许久没做,江鹤一堪堪插进去一点,江蕴星 就忍不住哭了。但江鹤一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进得很慢,等江蕴星适应了,他也很轻缓地动。
江蕴星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过,总以为快感只能诞生于激烈的性爱。他浑身发软地承受着江鹤一的进出,喘息和呻吟一声比一声甜腻绵长,江蕴星自己听得难堪,只好咬住手指忍下一点淫叫,垂着眼不敢看江鹤一。
江鹤一好似完全发觉不到他的害羞一样,忽然一下子 插得很深,江蕴星舒服得不行似的哭起来,浑身发颤地将插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绞得很紧。 他无措地抱紧江鹤一,又娇气地抬起脸哼哼着讨吻。江鹤一没躲开,但也不主动,只是任由他吮吸自己的嘴唇。
直到江蕴星退开,江鹤一才开口问:“喜欢这样?”
江蕴星看向江鹤一的时候表情总是很乖,他眼角湿润,脸也很红,小声地应:“嗯、嗯……喜欢……”
江鹤一就好像很在乎他的感受一般,继续很轻很缓地弄他。江蕴星受宠若惊地呜咽着掉眼泪,黏糊糊地喊“哥哥”,又很愧疚地小声问江鹤一:“哥哥原谅我了吗?”
衣领大敞的衬衫欲掉不掉地搭在江蕴星肘弯,江鹤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抱着他坐起来,顶弄时伸手去碰那个完整露出的纹身:“什么时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