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微微蹙起眉来:“皇兄怎会这样想我?我如今左右为难,也是发愁得很,即使是陛下下令,我也要规劝的。”
“陛下”瑞王若有所思道,“也是,你谨遵圣命就好。”
明明瑞王看上去仍是平静无澜的模样,然而鎏月却无端端地察觉到有一阵杀意掠过全身。
她突然想起来,从锦州回来时,瑞王也来试探过自己。
然而自己怎样都没有松口作出承诺。
这次又死咬着不松口。
想必已经触及他的耐心底线了吧。
“滋——”鎏月突然低吟一声。
瑞王下意识地变得紧张:“怎么了?”
“头疼。”
“你的头风一发作就没完没了,养了好两年竟还是这样。”
鎏月凝眉道:“本来已经好些了,谁知最近总是梦魇,梦到有人要杀我,于是总是被惊醒。”
瑞王的眼底浮上些许微不可察的波澜:“谁要杀你?”
鎏月摇摇头:“我看不清,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每每醒来就总是心痛,也不知为何这样矫情。”
瑞王帮她斟茶,而后缓缓将茶杯推过去:“想必是白日里多思的缘故。”
鎏月面上自嘲道:“你瞧瞧我,从前遭过的行刺难道还少吗,不过是梦罢了,险些把我的胆都吓没了。”
“就是,梦罢了,不值得搁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