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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赎身,从此离开平康坊。”

绵绵惊得险些抱不稳琴,后来稳住了,手却还在微微颤抖着:“奴家奴家”

她一向滴水不漏,看来这回是戳到人心窝子里去了,鎏月想。

“只是奴家若离开平康坊,也不知到何处去啊。”

是错觉吗?鎏月刚才隐隐看见了绵绵眼中掠过的一抹希冀,然而鎏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道:“去哪都会比平康坊好。你会有很多银子,总能安生过些好日子的。”

“奴家愿意。”

绵绵答应得利落,让鎏月不免有些惊讶。

如今自己身边单纯得很,府中没有养侍妾,日常只有一个时不时悄悄潜进来的皎皎。

与外头的舞女琴娘戏子更是毫无牵扯,更不用说召入府,唯有绵绵是例外。

而鎏月也查过,绵绵唯一有牵扯的客人便是自己。

即是她目前留在平康坊里的唯一价值就是接近自己。

绵绵答应得这样干脆,是那边令她放弃监视了吗?

鎏月的心绪有些复杂。

绵绵看着鎏月,几番欲言又止,然而最后还是说道:“奴家不知,为何会得公主这样厚待?”

“瞧你顺眼,觉你不该在那样的地方,况且,”鎏月笑笑,“我日后也不会去了。”

既已到这种地步,绵绵咬咬牙,决定问出:“公主是知道些什么吗?”

“噢?我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