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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一早时从公主的寝殿中出来,说公主精神仍是恍惚,想要趁早前去为公主求道吉符。

蓉儿见皎皎笑颜如常,便让人好生跟在她身边伺候,而自己留下来等待公主醒过来。

怎知

怎知跟着皎皎前去寺院的人慌里慌张地回来禀报,说皎皎不见了,他们硬是把寺院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就差掘到地底去寻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蓉儿以为皎皎被歹人抓走,连忙将侍卫们都纷纷遣出去,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鎏月终于醒来时,蓉儿还未开口禀报,便见鎏月的脸色已经寒若冰霜,她的手里还攥着一张信筏,十分用力,大有把它捏碎之意。

于是,蓉儿就这样跪在她面前许久。

“这张纸,她就放在我的枕边,她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鎏月的眼眶里遍布血丝,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就已经在谋划着如何离开公主府了。”

“殿下,殿下,”蓉儿被鎏月的模样吓到,忙劝到,“有信就好,奴婢此前还害怕是被奸人所俘。”

“呵,”鎏月冷笑一声,轻飘飘的纸张跌到地上时,有如千斤落下,发出的细微动静又是让在场的侍女心中一颤,“却也称不上信,不过寥寥几字。”

蓉儿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信筏上,只见——

【外出散心,勿念】

这这也真是太短了,蓉儿此时的惧怕竟都变成无奈。

难怪公主会这样生气,皎皎不仅逃了,连留下的嘱咐简单至极。

公主定是以为她无心。

鎏月冷声道:“她寝殿内的东西呢?”

蓉儿忙道:“皎皎姑娘今日出去时,身上并无细软,后来奴婢斗胆翻找过姑娘的桌柜,里面的玩意基本是一件不少,唯有首饰盒里少了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