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道:“周明逸来信了,按照惯例,都会经我手拦下,先看看这信是否为伪造,而刚收下的这封,的确是他亲迹,只是写的东西十分隐晦。”
“皇姐看不懂?”
“不是看不懂,是不敢说。”
“谁要造反吗?”烨帝说得极平淡,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鎏月亦不动声色:“有宗亲在试探周明逸是否可以借兵一用。”
“宗亲?”
“大约是在信中的原因,周明逸不敢明说,怕泄露出去会引起祸乱,只禀报说要我们需得加强警惕,至于后况如何,还得去试探试探。”
“也是,不可贸然出手,这些消息也常常有出错的。”
鎏月磨墨的动作极慢极慢,似是这样做,便能积蓄出最浓稠的墨汁。
和她心里正积攒着的主意一样。
如今连欺君之举都能这样轻易地做出来,的确是肆无忌惮了,鎏月心中自嘲道。
周明逸是有来信,不过只是惯例地请请安,至于刚才和烨帝说的一番话,假得很。
不过只要烨帝觉得不假就可以了。
他年少登基,心中一直揣揣不安,此情此形下,再小的火苗也会在猜忌之下变成熊熊大火。
三刻钟后。
鎏月已经行至京城的槐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