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线路出了大问题——
这是去平康坊的路,虽的确也是最近的,但被旁边这位见着自己如此熟门熟路似乎不太好。
鎏月的不详预感成真了。
一辆马车经过时,只见一双素手掀起帘子后,探出两张玉面,她们笑吟吟地唤鎏月:“小主子,许久不见了。”
本来也没怎么见,鎏月的神色有些苦涩。
不过是因为绵绵才和她们碰过几面,竟也能记得。
马车的轱辘声远去之后,鎏月下意识地侧首看烨帝。
他脸都绿了。
鎏月干巴巴地解释道:“这我是真认不得她们了。”
“军中是明令不许去花柳之地,但王公勋贵们却是不被束缚的,不要张扬就好,可鎏月你——也太放肆了。”
鎏月的底气弱了几分:“我不曾留宿过,我偶尔会去听曲看舞。”
“我把教坊司也给你搬到公主府。”
“不必不必,”鎏月挽住他,“弟弟日后派人看着我,便可知道我再也不去了。”
但我可以让绵绵过来啊,鎏月心想。
不然怎么让她给你传消息,又怎么误导你?
烨帝在听到“派人看着”的时候眼色略微有些闪烁,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自己注意些。”
在后面一段路中,两人各怀各的心思,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