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她已经歇息好了。”鎏月虽在同绵绵说话,眼睛却一直停留在正在走过来的林云姝身上。
逶迤白梅蝉翼纱与她极其相称,美得清淡而韵味悠长。
“皎皎怎么睡了一觉,还是没精神啊?”鎏月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林云姝便倒在自己身上。
林云姝仅是下意识地低呼一声,然而却很乖顺地偎着鎏月,并不计较身前人的唐突,似乎习惯了她的轻薄。
鎏月笑笑,对绵绵道:“我这位小娘子怕见生人。”
绵绵赞道:“虽隔着面纱,但隐约可见是极美的,只要殿下宠爱着,怕生些有什么关系呢?”
闻言,林云姝不禁侧过首,打量绵绵好几眼。
鎏月笑出声来:“绵绵说话,还是这样动听。”
绵绵低眉道:“殿下既有人相陪,那奴家也不敢打扰,斗胆告退。”
鎏月轻拍拍林云姝:“皎皎,你可想听琴?”
“听过了。”林云姝抬眸看她,眼中隐隐流露出委屈。
“噢。”鎏月听懂了。
不过,刚才就是特意让她听见的啊。
不然怎么把人吵醒。
林云姝说话的声音极细极轻,鎏月索性同绵绵道:“皎皎想听,那就劳烦姑娘了。”
隔着墙听和当面听的确不一样,鎏月有时低头看看林云姝,瞧着她的神情似乎是浸入乐音里了。
鎏月道:“皎皎,这是我府里最好的琴,你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