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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蓉儿道:“元宵那日,我曾让你谴人藏匿于平康坊外,看看瑞王离开后,调查里面是否有往外传信的痕迹,结果如何了?”

蓉儿从袖中取出一张小小的纸筏:“截住了。”

鎏月取过来看,低声道:“还真是,她果然是他的人。”

绵绵原真是烨帝的眼线。

虽说她名动京城,但越张扬反而不易惹人生疑,更是能吸引诸位王公贵族趋之若鹜,流连温柔乡之际,正是最不设防的时候,要问点什么是再轻易不过的了。

更何况,那女子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魔力,只消让人一见,便乐意倾诉所有。

有意思,鎏月想。

或许她还能对自己有用。

半月后。

长公主府邸内。

一个倜傥的身影行走于静谧悠长的绿廊中,时而有即将擦肩而过的侍女特意停下行礼,有些胆大的,也会问上一句:“瑞王爷,又来陪我们殿下了?”

瑞王微笑着点头,并不端着架子。

黑白二子战况激烈,然而棋盘前仅有一人在算机筹处。

不远处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的鎏月笑着道:“皇兄总爱来与我这病秧子作伴,可是我连陪皇兄下盘棋都做不到,好生愧疚啊。”

“身子没养好,不宜思虑任何事情,包括下棋,”瑞王瞥她一眼,“反正纵是下了,你也赢不了本王。”

“你——”鎏月假意恼怒,“小心我今晚连晚膳都不留你吃了。”

“本王才不和你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