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杏花楼带些糕点,你去隔壁那条街上的金玉满堂看看可有新的款式,你要看上眼的,全揽来,我回宫后慢慢挑。”她轻易地打发了两个侍女。
黄昏时刻,正是平康坊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然而倌儿们却不曾疏漏任何一个看起来颇有财气的人,鎏月都未反应过来,便被挽了进去。
要不被缠着也简单,只消给些银子就是。
鎏月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位绵绵出来抚琴,而小酌的心思也没有,索性到处走走,为了不让人扰着,又是流出了不少银子。
这里的花香和胭脂香气都太浓了,鎏月不过被熏了一两刻脑袋便有些发晕。
好无趣。
她正要折返的时候,旁侧五米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远远地看去,是一位被扔下来的女子,血唆唆地留了出来。
看着一地的鲜红,鎏月心中并无太大波动,只是打算出去唤人来。
怎知玉臂在这时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攀上来。
鎏月侧首去看,眼帘内映入了一张秀雅绝俗的漂亮面容。
“绵绵?”这个人名只消片刻,便在鎏月脑海中浮现出来。
“您还记得奴家?”绵绵轻柔地说。
“你不也还记得我?”
绵绵抿嘴微笑:“来捧奴家场子的,一般都是男子,像您这样一眼便觉高雅的女儿家,是极少见的。”
鎏月亦笑,偏偏头,示意绵绵看过去:“那边就这样撂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