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也罢、苦也罢,总归是回来了。
马车一路前行,终是驶入皇城。
不日便是西宸王的登基大典,他入宫, 便也为着此事。
楚云砚留在宫里赴宴。
枝枝点着灯,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侍女走上前为枝枝披上薄薄的外裳:“王爷许是留了世子爷在宫里,世子妃先回房休息,莫再等了。”
枝枝凝着月亮,心说她有表现得那样明显么,声音细细软软:“没有在等他,不过是在看月亮罢了。”
侍女忍俊不禁,劝说无果后便也不再劝了,端了茶水、糕点过来给枝枝。
明微院里种几颗桂树都开花了,浅香扑鼻。
就在枝枝话落音不久,外头传来喑哑的声音,“看月亮?”
声线里带着些醉意。
定是在宫中喝酒了。
枝枝没由来想到。
不等她起身,明微院外的木门已然被推开,楚云砚从外头走进来,后头跟着三两个宫人。他挥了挥手,这几个宫人便悉数退开。
侍女也跟着退出去,将木门阖得严严实实。诺大的院子,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枝枝下意识也想离开。
将将站起身,半步都还不曾迈开,男人已经逼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