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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比那些模样来得更加可怕。

他只站在那里就叫人不寒而栗。

“主子,咱们的人去晚一步……虞姑娘的尸身,早已被太子妃命人扔去了乱葬岗。”阿六断断续续说。

从长安到西北,快马加鞭也要十余日才赶得来。

信纸碎片被风卷起,很快被吹走,一点残片都不留下。

“回长安。”

风中,男人的声音传来,听不清情绪,压抑得可怕。

——

也许梦中实在压抑,枝枝醒过来时,竟流了满面的泪。

她也是头回意识到,这场梦原来真实到可怕。

从娘亲送的荷包,到楚云砚与十三就是同一个人,梦里的许多许多都成了真。

枝枝从床上坐起身,点了火折子,将床畔的小灯点亮。

她擦干眼角泪痕,眼眸仍止不住发涩。

深夜格外寂静。

梦里的一切也都清晰极了。

所有都连在一起,从楚云砚接到信,到他回长安,再到他登基。最后,枝枝又莫名将思绪绕回了现在。

绕到现在楚云砚借重病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