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也是这般?
说得好听是哄,枝枝明白,是骗,不过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
枝枝指尖弯了弯,她不再偷听,紧咬着唇折回寝殿。
阿六的话就像那封信的佐证,枝枝原还以为楚云砚性子良善、待人坦诚。可她错了,他骗过她,还不止一次。可她连他在哪处骗了她都不知道。
枝枝坐在桌前,打开抽屉,拿起那封信。
是,楚云砚骗过她。
可他对她的好却不似作假。
枝枝想,她应当对楚云砚再多些信任才是。明日,便与他好好谈谈。
将信收到抽屉里,她回到床上躺下。直到脑中杂念全部散去才睡着。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楚云砚面上添了几分成熟,眉眼间锋芒渐褪,却更是叫人猜不透心思。
他在作画,只是他似乎也不知道该画些什么,每每描了轮廓上来,待到要将眉眼绘上时,他便会拧眉将宣纸揉作一团。
“陛下,您该歇下了。”进来的不是阿六,而是一个面生的公公。
楚云砚捻起宣纸一角,怎也不满意,道:“无妨。”
公公晓得劝不住,只好说:“陛下登基十余年不曾选秀立后,太上皇命奴才过来催您一声。”
十余年?
枝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