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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何?”虞槿没法忘记乱葬岗那夜的冷寂,周遭空荡荡,尸身的气息飘荡在鼻息,森森白骨随处可见,歇在枯枝上的乌鸦时不时冷啼几声。

那人答:“在下不过听令行事。”

言下之意便是无可奉告。

——

枝枝有心事,睡得浅,嗓子又干得难受,楚云砚离开没有多久,她也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发现身侧那处空出来了个位置。

难不成楚云砚同她一样口渴醒过来了?

可是屋子里黑漆漆的,半点亮光也没有,枝枝试探着喊了声,声音被黑暗吞融,无人应答。

枝枝蹙眉。

她将手放在身侧的位置上,身侧布料上没剩下半点温度,在夏夜里竟显得有些冰凉。

只说明……楚云砚离开了好一会功夫。

枝枝走下床,点亮屋里的灯,推开门,外头只剩长廊上还稀疏地点着两三盏灯,几个侍女在长廊上值夜,昏暗寂静,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里,仿佛与白日里的明微院处在两个世界。

她往四周望去,确定楚云砚不在院内。

大半夜的,他会去哪?

站在长廊上值夜的侍女听见声响,猛地起身,提起灯走过来,“世子妃。”

枝枝点点头,问她:“你可知世子爷去哪了?”

侍女斟酌着答:“奴婢不知,许是如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