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恩公还在长安城,定然是恩公去找的虞槿。
胡思乱想着,已经走到了王府外,楚云砚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
枝枝的外祖父暂住在城东的院子里。
好几年不曾与外祖父见面,枝枝亦是想念的。犹记那年她被送上马车时,哭得昏天暗地的。
“枝枝!”院子里,有人走出来。
“外祖父!”枝枝跟着雀跃地喊。
外祖父还如当年一样和蔼可亲,身子瞧着还算硬朗,只不过几年过去,鬓角眉毛已有些发白。
张大夫朝楚云砚拱手行礼,“世子殿下。”
“外祖父何须多礼。”楚云砚虚扶住张大夫,面容温和,当真像个翩翩如玉君子般。
张大夫先就在徐镇见过楚云砚,只是初见时还不知楚云砚便是枝枝的夫婿。
待到用过晚膳,枝枝才道:“外祖父,世子爷身子不好,您可否给他瞧瞧?”
自家外孙女都主动要求了,张大夫自然是要给楚云砚瞧瞧。再者,张大夫原就是为了给他瞧病,只不过路上耽搁,硬生生等到楚云砚快要病愈时才赶来长安。
他搭上楚云砚的手腕,眼眸沉下,“世子殿下脉像紊乱,需得悉心调理一番。”
只不过……
除却脉像紊乱,并无其它不妥。他来时是听闻楚云砚病入膏肓,也不知这病入膏肓之人是如何好起来的,还好得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