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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将黑盒子取了下来,这黑盒子方方正正,不算小,里放的,当是几枚玉佩。

他打开盒子,枝枝也好奇地望着。

“这里头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拿给你实在寒碜。”枝枝正望着,楚云砚忽又阖上了黑盒。

“我不嫌弃。”枝枝眨眨眼,总觉着他哪处奇怪,等着他将黑盒子递过来。

楚云砚哪会将盒子递给她啊,盒子里的东西不知何时被人动过,原本的玉佩不翼而飞,里头安静躺着张面具。

这还了得?

楚云砚慢条斯理阖上黑盒子,面上无事发生,淡淡地与枝枝解释:“不过是儿时写的字,不知何时又被下人翻了出来。”

枝枝着实也不会介意,反而在想,他那样小就被送入宫,大抵年少时字迹便练习得出类拔萃了。

“枝枝若想看我的字迹,现在便能写与你看。”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枝枝的名字,末了,将宣纸递给枝枝。

他的字迹龙飞凤舞,与他面上的温和不大一样。饶是见过许多次,枝枝还是觉着他的字好看。

枝枝捏着宣纸,轻轻哈气,不多时,纸上墨迹干涸。

即便如此,她仍是好奇楚云砚年少时的字迹。

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阿六过来传话,“张大夫到了长安城,现下将他安置在一处别院里。”

阿六一来,枝枝也不好奇了,眼眸弯成小月牙儿,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可身形不稳,扶住了书桌才勉强站直。

阿六道:“世子妃现下可要去瞧瞧?小的这就去备马。”

话落,他便察觉到主子冷恹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惊打了个寒颤,不知他又是何处做得不好,惹了主子不快。摸摸鼻头,忙退出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