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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从床上坐起来,薄薄的锦被滑落,她低头看去,仿佛泡在水里只是场梦一般。身上半点痕迹也没有。

中药时的记忆模糊,她只记得些只言片语,多的便记不住了。

透过薄薄的纱幔,枝枝瞧见,楚云砚在外头批折子。

“醒了?”听见她的响动,楚云砚问。

枝枝应了声,站起身下床。她原觉着能站稳,可事实是,她腿上发软,脚刚踩到布鞋上,身上便一个不稳,往床上倒去,抓住床沿才勉强站直身子。

楚云砚也站起身,“枝枝,你不要乱动。”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有些羞赧般。

“你现下当是走不得路,你中药了,为了给你纾解药性……”

他似乎说不下去般,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枝枝想起零碎记忆。

她抓着楚云砚的衣摆,拉着他,不让她走。

她将楚云砚当做救命稻草,抱着他不肯撒手。

是她紧紧搂着他的!

枝枝脸颊发烫。

再不通人事,她都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那药该如何解,她出嫁前也看过那些画册。

“枝枝快些回床上休息?你不用害羞,衣裳是侍女换的。只不过先前折腾得狠了,一时半会儿,你大抵是提不起力气。”楚云砚向她解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