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硬,夹带了咳嗽声。似乎真的有些不高兴。
是因为……等得太久了么?
枝枝自责地低下头。
楚云砚掀开眼皮,他不知道在他来之前,虞槿都与枝枝说了些什么。虞槿支支吾吾的,半个字也说不出。
如果枝枝真的发现他在骗她,那她,一定会离开。
楚云砚笃定地想着。
只一想想,便胃中翻滚,刀割般的疼痛传至全身上下。
“我……我。”虞槿好半晌都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见她这样,枝枝便知道她全是胡诌的,低头,告诉虞槿:“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乱说。”
楚云砚若是没病,那么废帝便是他的前车之鉴——废帝装病害人,受全长安城的百姓耻笑。
难保不会有人散播谣言。
“世子爷?世子爷您怎样了?”阿六忽的惊呼出声,枝枝听见声音,忙转过身往楚云砚那处跑去。
枝枝伸手一探,楚云砚额前冰凉,冒了不少冷汗出来。
他的双手紧紧扣着轮椅边缘,牙尖抵在唇瓣上。枝枝抬头看向阿六:“药,药带来了?”
楚云砚的疼症许久没有发作,药时刻备着,只是下马车前谁都不曾想到楚云砚今日会毫无预兆地发病。阿六急道:“药在马车上,属下这就去拿。”
一时心急,他用了以往的那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