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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走到楚云砚身边去,可想起他近来总避着她,枝枝脚下有如千斤重,半步都迈不动。

她待楚云砚没有非分之想,她自然问心无愧。但楚云砚对她心有隔阂,她怕他会不喜欢她靠近。

“不重的。”楚云砚刚落了音,掩着唇低低咳嗽起来。

他咳得不急,在枝枝听来,每一声都显得刺耳。她也知道关心则乱的道理,但她偏是控制不住地要去关心他。

枝枝心一乱,问阿六:“殿下上药了?”

阿六从袖中取出白瓷瓶:“先前上过了,但一日需上两回药,待沐浴后还需抹一回。到时阿六会来给殿下上药。”

枝枝唇瓣张了张,楚云砚怕疼,阿六是个武夫,手上没个轻重,定是会弄疼他。

她最终没将那句帮他上药说出口。

她偷偷瞧了眼楚云砚。他亦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竟宁愿忍着疼也不愿叫她帮他上药?为了那莫须有的非分之想,他们会不会一直这样生分?

枝枝忽然间难受起来。

心尖有如千万只蚂蚁在重重啃噬。

“枝枝,你怎的又哭了?”男人低沉的声线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抬手一擦,触碰到满指尖的湿润。

楚云砚虚弱地朝她笑:“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枝枝一愣。

混沌的意识不能支撑她想出答案,直到他又唤她:“过来,先吃些糕点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