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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太医正在为皇帝把脉。

刘太医是皇帝称病以后提上来的太医,整个太医院,只有他一人知道皇帝是在装病。

他探了脉像,恭恭敬敬道:“陛下脉像同晨时般。”

同晨时那般,便是没有大碍。

皇后觉着皇帝唤太医来实在是多此一举。

皇帝脸色一白,他对方才那撕心裂骨的疼痛心有余悸,“若有欺瞒,朕治你欺君之罪。”

刘太医慌张下跪,“微臣不敢!”

年九初啧啧叹了声无趣,收回视线打算离开,这一转头,身侧空空如也,楚云砚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枝枝又翻了十几页的书,浴堂里偶然有水声传来。以前楚云砚沐浴时间长,枝枝不觉得奇怪,可今日似乎比往常更长了。

她走到浴堂前唤了楚云砚几声。

没有人答复。

守在外头的小厮道:“许是水温甚好,世子爷忘了时间。”

“他洗太久了,水都凉了。”枝枝蹙眉。

小厮想了想道:“这……奴这便去添热水。”

枝枝觉着奇怪,以她与楚云砚的关系,她喊他,只要他听到了便会应声。如今这只是一门之隔,楚云砚不可能听不见。

难不成,楚云砚在里头发病,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