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笙心里咯噔一跳,脸色更加难看。他好像真的失去了,真的不太记得了。他是去上厕所没错,但是之后的桩桩件件完全想不起来。
凌槿煦赶去叫医生,医生给他做了详细检查。但是脑部神经很复杂,因为药物导致的选择性失忆,忘记了就是忘记了。或许过些日子能逐渐想起来,但是现在着急也没用。
“给病人做了一套脑力测试,思维能力和反应速度都没有问题。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现在的反应还有点慢,过几天就能好。但是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就要看他自己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了。”医生说的中规中矩。
就像医生所说的,他没全方面失忆,没有变成反应缓慢的老年痴呆,没有变成毫无逻辑推理能力的白痴,这都是幸运的,不能要求再高了。
晚些时候,凌槿煦将事情大概跟凌雨笙简单说了一遍,也不知道他理解了多少,记住了多少。毕竟反应能力还没完全恢复,他难得有这种木讷的时候。
“秦茹?”凌雨笙点头道:“就是秦九爷的女儿吧?”
“你可别被她人畜无害的表象给骗了。”凌槿煦出言提醒,凌雨笙问道:“怎么了?她是个穿着天使外套的恶魔吗?”
“你这个比喻还挺贴切的。”凌槿煦道。
“你跟她彼此彼此吧?”凌雨笙笑了笑,也是披着天使的皮,内里是个小恶魔。
也不知道是病号服的型号太大还是凌雨笙瘦了,穿在身上显得他身体有些单薄。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三十张扑克牌。将所有牌平放在桌子上,扑克牌是两张一样的,总共十五组。锻炼记忆力,全部看一遍,根据记忆指出相同扑克牌的位置。
凌槿煦一直在削平果,强迫症似的将苹果全部切成了均等的大小块。凌雨笙看在眼里也是无奈,有种想分别放在撑杆上量一量,看看是不是一样重的冲动。
“你跟秦茹有过交集吗?”凌槿煦语气一顿,突然说起了正题,“按照秦茹的说法是,她当时去女厕,瞧见了躺在地上的你。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袭击,头撞墙晕了。”
凌槿煦将果盘推到凌雨笙面前,目光却紧盯着凌雨笙不放,道:“你去女厕所干什么?”
凌雨笙一愣,“我去女厕所了吗?为什么?”
“你问我问谁?”凌槿煦紧盯着凌雨笙看,好像凌雨笙存心隐瞒了什么阴谋似的,看的凌雨笙浑身不自在。
“瞧你这样子,好像在怀疑秦茹似的。”凌雨笙这句话带着点感慨的调调,着手翻开桌上最后一张牌,是方片2凌雨笙又想了想,伸手翻开其中一个,却不是方片2,而是红桃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