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抚慰性地咬上孔在矜的颈肩的软肉,心痛砭骨凝为实质,顺着如水的月光充斥他的胸膛。
他越想那本手札,越是心疼不已地在那人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他不知道,这样的手札孔在矜还有多少,仅仅这一本,便让他想将孔在矜心疼地拥入怀里,再也不松手。
孔在矜环住他的腰。
元照以额抵他额。
两人对视良久,孔在矜忍不住道:“那本手札……能不能还给我?”
元照冷声道:“没收。我还没收走你剩下的手札,你还敢要回这本?”说完,他就将孔在矜搂紧,道:“你还有多少?”
“当真只有这本手札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你背到哪了。”他无奈地捏捏孔在矜的脸上的软肉:“再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只有这本手札?”
孔在矜嗫嚅半晌,才道:“还剩一张,明天就能背完。”
“嗯。”元照在他额间留下一吻:“晚安。”
这日上午,元照去了竹林采集竹笋。腾蛇舔舔嘴唇,心道又有好吃的了。他抱着对他爱答不理的桃酒,慢悠悠地从竹林小院外散步回来。
进到院子,果然看到孔在矜在记忆元照给的纸。腾蛇叹道,真是一个勤奋认真的好学生啊!
孔在矜一边踱步,一边记忆。他捂住中文,看着其中一个画符“leave”,自言自语:“留下。”他看着那个画符,心里泛起点苦味。
这是师尊无意写的,还是有意提醒他,自己总有一日会留下他一人?
腾蛇见他冷淡的神色出现一抹呆滞,走过去问:“在矜小友,背到哪了?”
孔在矜回神,指着最后一个画符“alone”,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