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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过鸩酒之毒、冰窟之寒。

魔君越看心里越烦躁,但动作却粗鲁不起来。

他总是忍不住放轻动作,像怕弄碎了什么一样。

因为孔在矜的房子被他打塌了,所以他便让孔在矜搬到了侧殿,还送了衣服和好几碟糕点到侧殿。

虽然孔在矜只吃了一口糕点,就把糕点倒了。

代虞夫人的日日前来,使孔在矜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过了几月,魔君要入侧殿的时候,代虞夫人喊住了他,福身后道:“君上,孔公子似乎想麻烦您轻一点、慢一点。”

魔君想他每每累得直不起腰,只能任由自己处理事后,仿佛他极其依赖自己时,不由浅笑:“知道了。”

代虞夫人一愣,道:“君上,你似乎……温和了点?”

魔君蹙眉:“你说什么?”

代虞夫人忙道:“没什么,妾身先告退了。”

魔君心道,什么温和,他哪里温和了,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易怒得很。

那场登基雷劫,变了他的性子。

靠近床榻处,他看到孔在矜散了一头雪发,似雪中山神站立于窗前。

他听到动静,转身,那双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他,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他的声音如幽深的山林里涓涓的溪流,不急不慢,清越悦耳。他轻声说:“魔君。”

魔君觉得自己又躁了。